孿生子的夏天

今天晚上看到蘋果日報與小一聯盟上出現了「巴掌債巴掌還」的這則文章，內心感到很難過。我對事件中被霸凌者張小妹有深深的同情，對於張媽媽的情緒也能感同身受，因為從二月底起噗啾在班上遭遇到了一段漫長的霸凌經歷，但是我對於張媽媽的做法是能同理但不認同，更讓我難過的是不論是新聞下方的留言或是小一聯盟裡的留言，幾乎是一面倒的讚聲，贊同張媽媽做法的人佔大多數。

先從噗啾的經歷說起。五年級分班之後，開學沒多久噗啾就交了一群蠻要好的朋友，噗啾不是一個會主動交朋友的小孩，因為她早自修或是下課都在座位上看書，所以當有人主動與她搭話聊天她便真心的對待。剛開始幾過月都很順利，與這群小女生的友誼持續升溫。有讀過我的密碼文的讀者應該知道噗啾班上有一位男同學S很是讓所有老師頭痛，也常進出學務處與輔導室。年輕的級任老師花很多的心力在這位同學身上，不過效果不彰，老師一直對Ｓ無可奈何，漸漸地班上的風氣開始不同，噗啾班上的同學講話喜歡用嗆聲的口氣彼此對待，語氣越來越不客氣，噗啾的科任老師們常跟我聊到他們班的狀況，我也持續與級任老師溝通，提供她一些建議與做法。

後來與噗啾要好的那群同學開始講其他同學與老師們的壞話，每當她們開始這些話題時，噗啾總是不答話只是在一旁靜靜的聽，久了之後，這群同學開始感到沒有安全感，覺得噗啾的不參與是不是想去老師告狀，於是開始疏遠她。這群朋友不找她，噗啾下課便又開始看自己的書，但是她們並不放過她，她們會在距離噗啾座位兩三個位置遠的地方用噗啾聽得到的聲量說著：「來，我們來評論林噗啾這個人好了！」接下來就是一些人身攻擊，噗啾有時受不了從書中抬頭看著她們，或是直接問她們為何要這樣說她，她們便用誇張的口氣回：「誰要講妳啊，妳幹嘛那麼敏感！」

上上週突然被學校的教學組長問說可不可以幫一位美勞老師代課，宅媽我雖然已經展開了兼課人生，但是課程都是以自然和健康為主，美術真的是我不敢碰的科目，於是第一時間非常猶豫不敢接。後來這位美勞老師親自跟我聊，要我不要擔心可以任意安排課程，只有兩堂課要我不要太擔心。我問老師可以上藝術賞析嗎？老師說非常好，我就大膽的接下來了。雖然只是兩堂課，但是備課過程漫長卻非常愉快，我個人私心非常喜歡梵谷的「星空」（如果是我們姐妹骨灰級的老讀者，應該有看過十年前我們姐妹一起寫的連載小說<自畫>，那時我筆下的主角是個畫家，他就仿作了這幅畫），於是我就打算介紹梵谷的生平，並用<星空>為例介紹他畫作的特色。

後來覺得梵谷的筆觸實在很適合色紙貼畫表現，於是乾脆讓學生來用色紙撕貼出梵谷的<星空>，下課後我怕膠水未乾於是把每組作品攤放在窗臺上。隔天便收到美勞老師的line，他說他一進到美勞教室，看到六組的作品覺得非常驚喜，學生的作品讓他非常喜歡，他覺得很精彩，於是問我可否把這堂課的也一併教給五年級的其他班級，他過誇的說：「這課太好了，五年級其他班沒上到太可惜了。」

上這堂課的時候，我跟學生談到梵谷的生平，幾乎每次我提到梵谷的弟弟西奧為梵谷所做出的付出，都會讓學生們覺得不可思議。37歲梵谷用槍自殺離世（當然我沒用這兩個字，我用「他傷害了他自己」）半年之後，西奧也跟著哥哥過世了。西奧梵谷對藝術的奉獻不低於文森梵谷。哥哥文森一生窮苦潦倒脾氣暴躁易怒，弟弟西奧不僅要安撫哥哥的情緒，還想盡辦法把哥哥的畫努力的賣出去，文森的畫在當時是不合時宜的，從他們兄弟的通信當中，西奧提到文森的顏色太灰暗，與當時巴黎流行的路線差異很大，文森還因此勃然大怒跟弟弟說是他賣畫不力，不要牽拖。傳說文森梵谷生前賣出的唯一一幅畫，還是弟弟西奧拿錢給人，拜託人去買下來的。

 噗啾升上二年級之後，不知怎麼的像開竅般，學校功課難度加深加廣，而且課外的課程（英文）也增加了，她卻比小一時更能從容地完成，而且在寫作業的過程中獲得不少的樂趣。剛升上小學的時候，她的確辛苦摸索了好一陣子，因為她讀的幼兒園不教注音不教數學，也沒有寫過作業，所以她對寫字這件事有著學會新技能的興奮感，也有寫不端正的挫折感。我也不逐字擦或是逐字要求，只會要她把直的筆畫寫直，橫的筆畫寫平。至於數學，她喜歡建構的過程，用畫圈或是數數的方式來學數學，為了不讓她學習的熱情熄滅，我對於精熟方面要求不高，也不額外買練習卷讓她練習，只要她能順利完成學校作業，每一單元學完，我就自己出十題題目讓她練習，只要全對，這單元就算過關。

她就讀的小學屬於老派的學校，對於課業要求比較嚴格，作業量偏多之外，老師對於分數的標準也高了一些。因為小一功課簡單，加上多數的同學在幼兒園已經學過這些單元，還有回家之後的精熟練習，所以幾乎大家都考95分以上，沒有甚麼失誤的空間。噗啾第一次月考，數學考了八十幾回來，我和她一起研究錯誤的地方，發現噗啾不是不會題目，而是不會寫考卷。學校的考卷有點難度，但是難在於題目的描述讓噗啾會錯意，導致回答的答案與考卷要問的是兩回事。確定她都會之後，也沒太苛責她。

當然這之中，我也有過掙扎，不想她一上小學就落後別人太多，但是又不願意她變成寫考卷的工具，所以就這樣（算苟且吧）讓她度過了上學期。國語倒是沒有遇到什麼太大的困難，可能是從小閱讀量夠多，注音和國字的學習對她而言算是一種好用的工具，讓她閱讀不用再常常中斷詢問別人，可以更悠遊在書本裡。小一下的最後一次月考，學校考了一篇中等長度的閱讀測驗，內容是關於空氣污染的，當然這主題對小一生有點偏難，班上很多同學都被考倒了，噗啾卻輕騎過關。

我現在寫起來似乎有點雲淡風輕，但是在噗啾小一的那年，我內心經歷了很大的爭戰。我一方面想要符合我內心的理想，一方面又要趨於台灣目前的就學現實，自己拉扯得很辛苦。我內心的理想是把該學的學會學懂，按部就班完成作業就可以，其餘時間全拿來運動與做她喜歡做的事情。所以小一的時候她的同學們很多去學英文學數學（MPM或是功文），她去游泳溜冰彈琴，只要她寫完功課（老實說功課量算不少），剩下的時間都是她的，她要看書拼樂高玩娃娃屋摺紙，或是跟在我旁邊陪我煮飯和我一起做家事都可以。

下週一尼歐就要開學了，去年經歷了一次兩週的上學之旅，這次我原本還有點擔心他是否還會抗拒上學，沒想到他這陣子總是主動提到上學的事情。我幫他拿了一個白色的袋子裝上學的東西，我有時看他會去那個袋子旁打開來查看，有時候在家玩具玩一玩也會把某個玩具放進袋子裡。上週尼歐問我幾月幾日開學，我說8月31日，他立刻看著他的手錶說：「今天是8月17日，就快到了耶。」我說：「對啊，會擔心嗎？」他竟然回我：「好期待喔！」

沒想到聽到這回答，媽媽我心裡還有點兒酸酸的，想到這個小子也到了上學的年紀了，有過噗啾的經驗，我知道一旦上學之後，回家的話題就都是繞著老師同學和學校的事情打轉了。雖然懶媽內心還是為著開學而來的自由時光感到期待，但是難免還是有依依不捨覺得非常眷戀的感受。

今晚躺在床上陪著姐弟入睡前的閒聊時光，聽著他們兩個在那邊幼稚的你一句我一言的講過來講過去，我覺得能夾在他們兩個中間真的好甜蜜。不知道聊到什麼，尼歐突然問我：「媽咪，豬的媽媽再上去的媽媽還沒出現的時候，最早是什麼？」「應該是野豬吧！我們一開始不是養豬是打獵，那時候豬是野豬。後來打獵很辛苦，而且不是每次都能找到野豬，所以後來就把豬養在家裡，就是我們現在吃的豬。」「那野豬的媽媽再上去的媽媽呢？最早是什麼？」「你這問題很好，媽媽也不知道，或許要查一下書，或是問問科學家豬是怎麼來的。」

週一晚上我在廚房洗碗，這時間通常都是噗啾練琴的時間。我聽見在客廳的父女倆有點小爭執，好像噗啾彈完了之後，爸爸覺得不好要她再彈一次，噗啾不高興的說：「你不是說再彈一次就好？」爸爸回：「妳覺得這樣ＯＫ嗎？如果妳自己覺得這樣就可以了，那就不要彈了。」話雖這樣說，但是聽都聽得出來爸爸的意思。噗啾沒有回答這問題，只是一直重複的說：「你不是說再彈一次就好了？」這段話讓爸爸有點不高興，就說：「好，那妳不要彈就下來。如果妳覺得練琴這麼痛苦，那可以不要學了沒有關係。」說完這段話之後，他爸爸就走掉了。留下噗啾一個人在客廳，我在廚房雖然水聲不小，但是我也知道客廳是一片寂靜。

果不其然，我洗完碗到客廳看到一位小女孩坐在椅子上生氣。我對噗啾說：「好啦，姊姊，我們該來複習功課了。」。老師固定是每週二考聽寫，所以噗啾也固定是週日晚上複習一次，週一晚上考前再複習一次。我話說完，看小女生依然聞風不動，我對噗啾說：「彈琴的事情我們待會再談，現在妳要我幫妳複習聽寫嗎？」噗啾依然沒有理我，繼續生悶氣，我也不勉強她，就留下一句話：「姊姊，九點鐘時間到就要上床睡覺喔。如果那時妳想要媽媽幫妳複習也沒辦法了。」噗啾一聽又更怒了，咚咚咚的跑回自己的房間把門用力關起來。

八點四十五分，我敲她房門進去看她，噗啾用棉被把自己蓋著還在生氣。我跟她說：「姊姊刷牙的時間到了，該去刷牙準備睡覺了。」她還是不理我，我知道按照她的個性如果不去哄她，她會繼續堅持下去，我把棉被掀開對她說：「好了啦，快去刷牙。妳再鬧下去媽媽也要生氣了。」她才對我說：「媽咪，我的聽寫.....」「先去刷牙，再看時間怎樣。」她盥洗完之後離九點只剩幾分鐘，我只能讓她快速把生字看過一遍，抱抱她之後就趕她上床去睡覺了。

隔天放學，噗啾上車之後，尼歐突然問她：「姊姊，妳的作業有帶回來嗎？」原來是昨天噗啾忘了把英文作業帶到學校去，被老師罰抄寫，尼歐把這件事記住了，所以關心地問了姊姊。噗啾很有把握的說：「當然都帶了啊！」沒想到回家之後，噗啾正準備寫功課，突然很慌張地跑來找我：「媽咪，我的作業放在學校忘了帶回來。」「哪一項作業？」「全部！」話說完之後，噗啾的眼淚就流了下來。噗啾有一個A4大小的透明拉鍊袋，她會把回家作業和聯絡本都放在拉鍊袋裡，那一整包拉鍊袋都放在學校了。

這兩個禮拜過得像一場大混戰一樣，整個家似乎努力要向往常的軌道走去，卻越偏越遠，直到昨天我整個大氣爆之後，目前全家像整個台灣一樣都在療傷當中。事情千絲萬縷很難說得很清晰，或許我自己也還沒把原因整理出來，但是現在能寫出來就是表示往療傷的路上前進不再糾結了。

噗啾的學校一直以來都堅持原則不在幼兒園階段偷跑，不提前教注音符號，不提早教小一數學。我認同整個學校的作風和理念，所以噗啾在幼兒園過了兩年非常快樂的生活，這兩年對她的人格與性格的養成非常重要，她是一個樂觀活潑又愛助人的孩子。（我自己講似乎沒什麼說服力，這時候好像要call out給大小阿姨來讚聲一下才行）

不過學校也不只是做到這樣而已，幼兒園懂父母的憂心也懂得現在台灣的教學就是以提前進度為主流，所以大班六月畢業之後還為了畢業生開辦了暑期班，找來鄰近國小的老師來授課。一週五天早上上正音和數學，下午游泳。我雖然在家裡有教噗啾注音符號，但是我覺得她離自由運用注音來寫作和閱讀還有一段距離，加上下午還排泳課，可以省去我接送的奔波，於是問了噗啾的意見，得到她的同意之後便參加了暑期班。

當然要在兩個月內完成注音的教學，進度一定比較緊湊一點。不過因為都是五六歲的孩子了，大家都還蠻能進入情況，噗啾學習方面也沒問題。唯一比較有壓力的是作業，老實說學校老師的作業派得並不多，一個注音大概都只寫三次而已。但是噗啾七月開始才正式握筆，她的線條寫得平穩，但是寫成字就有點美感的問題。作業本已經有用虛線畫成四小格，不過噗啾可能才剛開始握筆，很難隨心所欲的模仿作業本上的字體。所以總是出現筆順正確筆畫正確，但是就能寫出很怪的字體。

進入正文之前先來點閒話。好久沒寫文章，這種事就是拖越久越懶得寫，有時晚上做運動的時候會突然想到個什麼好玩有趣有意思的東西，那時就覺得等一下一定要寫下來，等做完運動洗完澡坐在電腦前又覺得不太重要了，就這樣任由一個又一個的想法遺留在腦袋的某一個角落（不過不會遺落太久，因為睡一覺起來就都全忘光了），當然這樣過日子似乎有點乾涸，但是最近台灣也經歷一連串的大事，有時想靜下心來寫點東西，又擔心自己沒發簍到瞎咪重要的資訊（絕對不是小熊維廷、來來哥，over賣爹八弟，或是想吃石虎可以打這支電話......等等的這種消息）（明明就是！）。

而本週終於跟阿東告假一天，週六請他帶兩隻回去婆家，自己一個人待在家好好休息。十點多他們三個出門之後，我便下定決心今天一定要把文章寫完（之前在撲浪下的肥一公斤毒誓，應該可以多延期一天），但是人性本惰（還是只有我？），我又開始摸東摸西，等到現在打開電腦準備開始寫的時候，竟然已經是下午六點了，距離兩隻愛鬧頑皮的黏人精回家時間已經剩下不到兩個小時了。天啊！（抓頭髮尖叫）自由的時間總是咻的一聲就過去了！（那妳還在這邊打了這麼長的一段廢話是？）

==進入正文分隔線==其實並不需要只要分段就好==但是打一下還是比較清楚==到底要不要寫正文了==

會開始自己教噗啾學注音符號的起因是三月初跟朋友們在臉書小圈圈的聊天，有一天朋友貼了一張她女兒幼稚園大般的作業，說是寫100～200共五頁，然後查刀部八字。然後大家就開始討論起來，我當然是非常吃驚，沒想到大班已經在查字典了，於是留言說噗啾注音一個字也不認識，沒想到引起大家熱烈的討論。因為這圈圈裡的好友們大家都是國小老師，所以有幾個低年級的老師告訴我小一注音只教十週，不僅要學會符號，還得學會拼音，他們還告訴我說現在小一生一進來都是直接開始念課文，很少有人不會注音符號的。還有一位朋友對我說英文的自然發音在國小用兩年來教，但是注音只用了兩個多月來教，如果不提早讓他們學，真的上了小一之後會壓力比較大。他們告訴我一般的幼稚園在中班就開始教注音符號，然後大班一整年都在學拼音。老師們的話很有道理，也超有拋兒的啊，瞬間讓我有點慌。

今天帶尼歐到體育場去餵鴿子，不知是不是因為天氣冷的關係，鴿子都瑟縮在屋頂上不下來，尼歐丟了幾塊麵包屑也不見鴿子搭理。天氣冷本想就此回家，但是想都穿得如此厚重周全出來了，不在外頭溜達一下實在太浪費，於是我帶著尼歐到旁邊的小公園玩耍。

這小公園本來深受附近的小孩喜愛，但是因為今天天氣冷所以只有尼歐孤伶伶的玩著溜滑梯。沒過多久，一位阿嬤騎摩托車載著兩位孫子過來，那兩位兄弟一到公園就開始大顯身手，每個遊戲器材都玩過一輪，而且速度很快。尼歐馬上被兩位哥哥的氣勢所吸引，也跟在後頭當小跟屁蟲挑戰。過了五六分鐘，兄弟檔的哥哥開始在意尼歐的舉動。

尼歐年紀小加上穿了厚重冬衣，動作變得緩慢，有時兄弟們已經快手快腳爬上樓梯又溜下來，又再爬上樓梯準備溜下來時，總會被尼歐卡住。尼歐這位兩歲多的小男孩正在努力把腳跨上比他高很多的滑梯裡，此時大哥哥就會出聲提醒在後頭的弟弟：「等一下，還有小弟弟。」不然就是鼓勵尼歐：「來，把腳舉高一點，對，可以了，溜下去吧！」

我安靜的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的互動，內心覺得很感動。後來，兄弟檔又跑去玩一個傾斜的小平面，那傾斜度不大，對於這兄弟檔而言難度還好。而尼歐也馬上跟著過去挑戰，對尼歐而言，這坡度就有些高難度。我試著要推尼歐的屁股，想幫他往上爬。但是尼歐總是拒絕我，想靠自己爬上去。

噗啾學校早在一個月前就通知家長學校今年度的耶誕節目是要裝扮遊街報佳音。身為拙婦界的王牌（同時也身兼弱雞界的冠軍）當時聽到這消息就有點傻眼，連忙在撲浪上跟撲友求救最簡單容易的耶誕打扮，感激各位佛心來著的撲友提供超多簡單易做的點子，讓我有了點信心繼續安心的度過（混過？）一天又一天。

結果某天噗啾回來說老師說耶誕遊街是有主題的，他們班的主題是耶誕樹。我一聽差點翻桌，因為拙婦內心的打算是最偷懶的最可愛的小天使，只要背上翅膀插上光圈就可以打完收工的斯帶歐。這下有點慌了，趁隔天到校去接小孩的時候，馬上跟噗啾同班同學的媽媽們求救，同班了一年多大家都知道我的斤兩，馬上給我一堆好用的資訊，告訴哪裡可以買現成的耶誕樹裝扮，還有幾位回家之後還line給我好幾個網購的網址，要我快點下單一切都還來得及。

拙婦我上網看了幾個耶誕樹的裝扮突然覺得其實耶誕樹很容易做（哪來的信心啊？），隔天送噗啾去學校又跟老師聊一下，老師不知道是為了增強我的信心，還是真的覺得非常容易，她一直勸我不要買現成的，說班上已經有好幾位同學買現成的，當天一定撞衫得很嚴重。還一直跟我強調自己做很簡單啊，買件綠色的衣服用別針把耶誕飾品別上去就大功告成了，一定沒問題的啦～

被老師迷湯灌得輕飄飄（其實人家也只是說一定沒問題，又沒說妳沒問題），當天回家之後就決定按照老師說的步驟先買一件綠色的衣服。結果這步驟就花了我好長的時間，一下子被別的衣服吸引（冷靜，妳要買的是綠色的衣服），一下子又在臉書上和朋友亂聊忘了時間。等到搞定下單，衣服送到的時候，時間已所剩不多。

噗啾長大了，已經可以勝任當我姊妹淘的角色了～

每週末我們固定會選一日回公婆家，讓公嬤孫可以聚一聚。本週噗啾有點發燒身體不太舒服，於是我便要她告假一週，留在新竹休息。雖然早上噗啾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送爸爸與弟弟出門，但是沒多久就沈溺在與我獨處的快樂中。我們讀書、聽音樂、寫字畫畫，以前弟弟在場會被破壞的活動，現在都可以大大方方的拿出來好好享受一番。

噗啾一邊寫著她的塗鴉（她現在很愛拿筆寫東西，自己的名字或是筆畫簡單的字）一邊與我聊天，我們天南地北的聊著，有充滿幼稚令人莞爾的對話，例如：「媽咪，有人長大改過名字嗎？」「有啊！如果他不喜歡自己的名字。」「那我長大可以改名字嗎？」「怎麼啦？妳不喜歡你的名字嗎？」「喜歡啊～但是我更喜歡叫『小蜜蜂』。媽咪妳幫我取名字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幫我取小蜜蜂呢？或是小瓢蟲，小熊貓呢？」「......」。

當時奮不顧身伸出我的手     看見了輪廓就當作宇宙

                                                                               蘇打綠

上週三噗啾學校舉行Ending闖關活動。早上噗啾出門前特別叮嚀我要到校看她闖關。父女出門之後，我稍微打掃一下家裡，就趕緊打包尼歐趕到噗啾學校看她闖關。

學校的闖關活動很用心，老師們設計的每一個關卡都結合了這學期的主題活動，例如有一關是製作小瓢蟲。小朋友要自己剪下老師事先畫好的兩個圓，然後再對折剪成一半，用釘書機訂好之後，再把彩色的圓圈貼紙對稱的貼在瓢蟲翅膀上。看似不難，但是裡頭要用到的技巧可不少，小朋友要能利用手部肌肉穩定的把圓剪下來，還得懂得對折的意思，還得會使用釘書機，最後要貼上圓圈還得知道對稱的意思才能順利闖關成功。還有關卡得自己榨檸檬汁，切香蕉、小黃瓜和小蕃茄，這關卡除了訓練手眼協調之外，還得靈活運用手腕與手臂的肌肉，主要是為未來的握筆做準備。其他的還有葉子拓印、洗菜打蛋自己煎出一個蛋餅、製作小書....等很有趣的關卡。

我一邊陪噗啾闖關一邊幫她拍照，還得一邊照顧正值什麼都好奇的尼歐。剛開始一切都很順利，尼歐也很配合在一旁欣賞姊姊闖關，一個小時過去之後，尼歐開始覺得無聊，一直想要跑到遊戲場玩耍。因為闖關需要排隊，所以我常得留下噗啾獨自一人排隊，我跑去抓那個有機會就偷溜的尼歐。後來尼歐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被抓回來太多次很生氣，乾脆就坐在地上生氣不願意站起來。

因為活動一直在進行，我好言安慰尼歐，他只是很委屈的哭著，或是帶著哽咽的說：「要去溜滑梯。」不論我怎麼請他等一下，他都不願意。後來我只好一直抱著尼歐陪噗啾闖關，但是尼歐已經十幾公斤，對我是一個沈重的負荷，加上我脊椎側彎，所以我抱得很辛苦。

今天是尼歐兩歲的生日，為他開心之餘也難免會有點捨不得。我並非是喜歡黏著小孩的媽媽，相反的因為全職帶孩子好幾年了，每當有機會獨處喘口氣的時候，我都覺得非常珍貴珍惜。噗啾兩歲生日的時候，我還深深記得那個"終於熬出頭了"的感覺，覺得她終於脫離了Baby時期，我再也不用跟前跟後時刻不放的盯著她（當然後來才知道不是憨人想得那麼容易，簡直是一關比一關難破）。

生下了尼歐之後，我知道這將會是我最後一個孩子，於是我帶著「再慘再辛苦也是最後一次了」的心情來照顧尼歐，不知道是自己的心境改變了，還是尼歐本身就是一個好帶的寶寶，我與他相處的日子非常快樂，特別是後來噗啾去上幼稚園之後，我都覺得不是我在照顧尼歐，反而是尼歐在陪伴我。

每天早晨醒來看到尼歐的笑臉，就覺得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送阿東噗啾上班上學之後，我都得先做一些家事才有空陪尼歐，尼歐總是在一旁玩耍，有時也會跟前跟後的陪著我打掃，他的動作讓我懷念起噗啾小時候，想當初這個小女生也是這樣的陪伴我做這些枯燥繁瑣的家事，有了他們在一旁的小身影，很多事情做起來也就不那麼乏味。

尼歐跟噗啾天生氣質上有很大的不同，尼歐沒有姊姊的古靈精怪，做事常常舉一反三，也沒有姊姊愛當主角的性格。他愛自己做事，常常默默的就疊好一個高高的積木，然後才興致勃勃的跑來大喊：「媽咪，妳看！」如果得到我的讚美，他也是害羞的低下頭笑著，與姊姊總是理直氣壯的接受別人的讚美不同。沒有什麼好或不好，我愛噗啾的直爽大方，也愛尼歐的樸實寬厚，只是每當尼歐的反應和姊姊小時候不一樣時，媽媽我總是會在心裡想著：「原來你是這樣的啊～」能親自看著自己兩個性格南轅北轍的小孩長大，真是太好玩了。

停了好幾個月的月記錄沒下筆，原因除了我本人真的很懶惰之外，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我輾轉得知一位普通朋友對我的月紀錄很有意見。朋友告訴我這位普通朋友（以下簡稱普友）前幾個月不知何原因發現了我的部落格（唉～），然後她詳細的閱讀了關於噗啾與尼歐的月記錄，她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因為以她來看噗啾和尼歐是很普通的小孩並不特別可愛，而且也沒有什麼出色的地方，為什麼下面的留言一直喊著好可愛好可愛，她實在百思不得其解。（這位朋友有幫自己的兒子開一個部落格。平心而論，他的兒子真的比噗啾尼歐可愛很多，所以她可能不能理解為何那麼多人在看噗啾尼歐的月記錄）她最後的結論是我在文字敘述上美化了自己的小孩，進行了文字遊戲。

其實普友她說的並沒有錯，噗啾和尼歐真的是再平凡不過的小孩了，能在月記錄上獲得大家的厚愛，我真的覺得各位讀者真的是佛心來著的。（所以她會百思不得其解也是很正常的）不過我自己很在意的點並非在此，而是我自認為我文如其人有話直說，我手寫我口，從不美化修飾任何事（我也不覺得有這必要），更不會玩文字遊戲。我寫部落格源自本身意見特多愛發議論，所以跟阿蚊開一個部落格交換沒營養的想法，不求名不求利，沒有任何其他意圖，更不會幫自己的小孩造神。

我除了開台那年有跟幾位朋友講過網址之外，其餘從未在自己的日常生活裡透露自己有一個部落格，甚至連親密的家人都沒有告知。現在在看我部落格的家人朋友有出櫃的都自己尋來的，至於沒出櫃的有誰在看我也不知道。我不想讓人知道這部落格的原因並非我在網路上有雙重人格，在網路上演著假面人生，而是我的初衷永遠是：「管他的，我們寫爽的。」要寫爽就得少在乎別人的看法，要不在乎別人的看法（特別是親近的家人友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讓他們知道。

去年尼歐滿一歲的時候應該就要去塗氟，那時因為回台南的機會少，所以一直遲遲沒帶尼歐去。九月份的時候（尼歐1Y4M），我決定還是在新竹幫他找一間信任的牙醫來塗氟好了。新竹的兒童牙醫熱門到很誇張的地步，我找的醫生雖非專看兒童，但是還是非常受到家長的推薦，打電話過去預約說要三週之後才能看到，於是等到了十月份（尼歐1Y5M），終於可以帶尼歐去塗氟了。結果醫生一看便說尼歐前面的門牙有蛀，因為尼歐太小，她把我轉給他們診所裡面專門看兒童牙醫的醫生。

這一轉，我又等了一個月，在這一個月內，我非常的自責也坐如針氈，總是很擔心尼歐的蛀牙繼續惡化，於是每天還是勤於幫尼歐刷牙清潔牙齒。等到了十一月（尼歐1Y6M）終於看到醫生了。醫生還沒看小朋友的牙齒，就花了半個小時做衛教，接下來檢查了尼歐的牙齒之後，幫尼歐訂下了治療的計畫，就是先戒除掉尼歐含奶睡與夜奶的習慣（尼歐長牙的時候半夜還會討奶），然後次數頻繁的塗氟，接下來看蛀牙的速度有沒有控制下來，再決定之後的治療方式。

尼歐會蛀牙一切都是我太大意了，因為噗啾一直奶睡到離乳為止（1Y9M），而且一直到離乳前都還頻繁夜奶，有時候一個晚上要喝三四次，但是噗啾卻是一顆蛀牙也沒有，而且尼歐因為有過敏體質的關係，除了養樂多之外，我還不讓尼歐吃甜食，沒想到還是蛀牙了。醫生告訴我尼歐的齒質比較軟，而且齒縫長得很密，是容易蛀牙的類型。所以要更花時間來照顧他的牙齒。

門診返家之後，我只花了三天就讓尼歐戒掉奶睡和夜奶的習慣（這小子真得沒話說，一整個很配合）。然後按照三餐幫尼歐潔牙，不僅仔細刷牙，因為他牙縫較密還得使用牙線。但是我總是覺得這醫生的治療計畫是不是太消極了，為何不先把蛀牙的地方補起來呢，有蛀洞就更容易往內蛀深，如果蛀到了牙髓腔不就要做根管治療了嗎？於是幾天之後，我又用電話跟醫生聯絡，跟醫生說明為何不補牙與控制齲齒雙管齊下，有蛀洞總是像一個不定時的炸彈，讓我感覺很不安啊！醫生說了很多，後來還是堅持要先看蛀牙控制的情況。

前幾週帶著噗啾和尼歐回娘家過暑假，早上看到蘋果日報寫一位媽媽在故宮餵奶被故宮的一位女性工作人員驅趕，說她在那邊餵奶很不雅觀，請她離開。我念報紙給我那正在逗弄噗啾和尼歐的我媽聽，很有概念的阿母馬上回：「不是有法條規定媽媽可以在公共場合餵奶嗎？」我媽講的就是母乳哺育條例裡所說：婦女於公共場所哺餵母乳，任何人不得禁止、驅離或妨礙，否則將處新台幣6000元以上、3萬元以下罰鍰。而且條例裡也說：前項選擇母乳哺育場所之權利，不因該公共場所已設置哺（集）乳室而受影響。意思是說就算有設置哺乳室，媽媽們也可以自由選擇要到哺乳室哺乳，或是就地哺乳。

我媽為什麼那麼有概念呢？因為在台北市率先通過了母乳哺育條例時，是我正在餵噗啾吃奶的時候，我印象非常深刻那時我媽念報紙給我聽，我還回了一句：「這是畫蛇添足，本來就可以在任何的地方餵奶，為什麼有人會有意見呢？」現在過了這麼多年了，母乳哺育也宣導這麼多年了，竟然還是證明了這條例是有存在的必要。

我不是母乳斯巴達媽媽（某位名部落格主的用語，用來指稱到處強迫別人哺育母乳的人），我尊重每一位媽媽哺育的選擇，不論是母乳或是配方奶，只要媽媽自己覺得好，任何人都不該有意見。（不過我也很樂意協助因母乳資訊不足而無法成功哺育母乳的媽媽）我不管別人要不要餵母奶，相同的，別人也管不著我要餵奶餵到何時，和在何地餵奶。

本來我以為這是一個普世價值，也是一個很常見的想法，實在無須大張旗鼓的再寫一篇文章來說明。但是後來我看到一位媽媽把故宮事件轉貼在以媽媽讀者為主的Babyhome裡，結果下面的回應實在令我吃驚，一堆媽媽回：「本來就很不雅觀了呀！」「唉呀～不小心看到那大黑棗還真噁心」「拜託～餵母奶很偉大嗎？全世界都給你們餵奶好了」「故宮不是有哺乳室嗎？幹嘛不用？在公共場合餵奶是要顯示餵母奶很偉大嗎？」......等等這些不友善的言論，同樣身為媽媽都能寫出如此的言論，更不要說其他的人會有如何的看法。（或許也不一定，Babyhome裡有很多媽媽的嘴很糟糕，搞不好外面的世界更友善一點）

昨天晚上七點多，接到朋友的來電，她是幫噗啾同學的媽媽打電話過來，因為關係有點複雜，所以我用代號兼畫圖示意。普派的媽媽（噗啾同學，小班）→請強森的媽媽（我朋友，大班）打電話→我（噗啾跟普派同學，小班）。普派媽媽想問我噗啾覺得老師如何？我又覺得老師如何？因為普派這學期開始上學，強森媽媽告訴我普派天天被寫聯絡簿，普派的媽媽剛開始覺得是普派的問題，但是天天都看到聯絡簿上有事情，開始覺得是不是老師的要求過高，還是老師是負面思考總是看到孩子的缺點？

普派這小孩我有印象，因為普派曾跟噗啾一起上過兒童美術，但是因為課程家長只能站在外頭看，所以我就是先到別處溜達，等下課時間到再去接噗啾。於是對普派這小孩有印象，但是沒有深入的瞭解。對普派媽媽也有幾面之緣，媽媽也挺客氣和善的，應該也不是怪獸家長。但是重點是噗啾的老師是一位很棒的老師，同一位老師怎麼會有這樣大的不同印象呢？

強森媽媽問我噗啾的聯絡本有常常被寫如何如何嗎？我說老師天天都詳細寫聯絡本，但是幾乎都是讚美的居多，當然也有幾天有提醒，例如說上課玩遊戲，噗啾會因為太興奮而大叫，老師有請噗啾控制一下。強森媽媽說：對，普派媽媽就是說老師總是愛寫這些小事。上課玩得瘋一點也沒啥大不了，小班生而已嘛！更何況如果老師有糾正那就好了啊！幹嘛還寫在聯絡簿上，要跟家長告狀是不是？

噗啾的老師很好，是年輕老師中難得見到有原則的老師。年輕老師我也當過，年輕的老師有理想有熱誠，在實習時就勾勒出教學時的藍圖，也常寫教學計畫想按照自己的理想進行，但是到了教育現場才發現怎麼樣樣都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學生是活生生的，不是教學計畫裡面的那個妳一問他會一答的虛擬人物。

雲門的親子律動要滿三歲才能報名，噗啾去年八月滿三歲，剛好雲門九月學期結束有試上課程，帶噗啾去試上課的過程中，我就知道她非常喜歡。原本我跟阿東講定是他去陪噗啾上課，因為平常相處的時間不多，想說藉由律動課讓他們父女玩一下。試上結束，阿東下了評論：「要我跟她一起上也可以。不過一堂五百塊的課，我跟她一起上可能只有兩三百塊的效益，但是妳跟她上會有八九百塊的效益。」最後因為C/P值的考量，宅媽還是咬牙撩下去了。

上了這麼多個月來的感想就是，噗啾真的好愛好愛。她從肢體的律動過程中，獲得好多快樂與成就感。而且我覺得也因為這些課程，讓她更瞭解她自己的身體，以前瘋起來就是拼命跑、跳、動、轉，但是她現在比較會控制自己的身體，可以做定、停、立...等需要較多控制力的動作。雖然定住的時候，難免還是搖搖晃晃的，但是我覺得在收和放之間，她表現得越來越好。

除了更瞭解自己的身體之外，她也很有自信的在大家面前展現自己（當然以前也就是這樣），而且透過觀察其他小朋友的動作，她也會有更多靈感去進步。但是也不是常常這麼順利啦，上課前如果她跟我嘔氣，氣氛就會蔓延到課堂上來，於是就是母女兩人僵在那邊，就算我好好跟她說，還是很難讓她放開肢體。所以我覺得人的身體真的很奧妙，語言可以偽裝粉飾，但是身體就是很誠實，跟妳不好的時候，讓妳抱抱抓抓揉揉....這些動作做起來都很矮由。

過年前的雲門課有一堂家庭日的活動，可以邀請家人來參加，還可以拍照。我們在新竹的家人就是基嫂一家，但是他們有活動上的安排，所以我們就是一家四口出發。阿東爸爸非常厲害，他身上掛著活力十足的尼歐弟弟，還幫我跟噗啾拍了很多精彩的照片（抱小孩都能拍這樣，不用買新鏡頭了啦！），回家整理照片的時候，我才發現噗啾臉上的笑容可以看得出來雲門課真的讓她好開心。接下來就一起看看吧！

寒冷的冬夜裡，我頭痛欲裂卻無法成眠。九點半陪著尼歐在溫暖的被窩裡努力的想要入睡，一直到凌晨一點我放棄了。我起身吞了一顆哺乳可食的止痛藥，打開電腦試圖耙梳讓我無法入睡的事件，我想書寫完了之後我便能治好我的頭痛，但那也許只是一個微薄的渴望。

今天傍晚，噗啾照例又找小事發飆狂哭著要討抱。我知道她是要我獎勵她上了一天課的辛勞，想撒嬌的討我的注意與更多的關愛。只是我今天突然覺得每天都這樣不行。於是我對她說：

「妳不哭鬧媽咪才抱抱。」

昨天下課回來，就在家講學校的事講得手舞足蹈

噗啾上了幼稚園兩天，昨晚陪睡的時候，噗啾跟我說teacher J.（全名不寫出來了，不過確定不是周董也不是炸蝦）上課好難，她都聽不懂。噗啾上的是全美的幼稚園，這並非我的本意。但是因為我中意的幼稚園在期中並沒有缺額，我也不確定噗啾對於幼稚園的興頭會持續多久，所以我想只要選擇乾淨、安全，離家近好接送，而且噗啾喜歡的幼稚園，讓她暫時度過這小班的日子。等到中班的時候，我再帶她去參觀我口袋名單裡的幼稚園，有追我撲的人都知道我中意的幼稚園是大綠地，可以每天在外頭瘋很久，最好可以有田可以種，不一定要學英文、電腦，更不要讀經、靜思語，只要能每天快樂的跑跳度過幼稚園的日子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