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K HARD (在隆德大學主圖書館Main Library)
PLAY HARDER (前往哥本哈根機場的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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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瑞典的最後兩個月完全可以用這個標題來形容,主辦了一個為期兩天的workshop、完成了教學要求(包含授課、參與專題討論以及指導碩士生論文),最後完成了三十頁的working paper。
在玩樂方面,足跡踏上三個國家、四個首都、六座城市,無論是工作上或是旅行上,可以說是把這五個月的時間及精力利用的淋漓盡致。
至少對我個人來說,這趟的瑞典之旅已經沒有任何遺憾了。
一月中我主辦了一個學術workshop,從構思主題、邀請學者、估量預算、租借場地、安排食宿、擔任主持人/開幕致詞/論文發表人,全部都一手包辦,辦活動的箇中辛苦只有辦過活動的人知道,這當中有許許多多的小細節需要注意,大至能否邀請到知名學者參加(與會人士都是教授或博士研究員)、小到與會人士有沒有人是吃素的,通通都要考量到。
Workshop舉辦前一週,老闆出差去了,於是我一個人戰戰兢兢的去勘場地、到餐廳詢問外送膳食,甚至遇到discussant臨時生病無法前來的情況...
雖然在籌備的過程裡,經歷了不少的波折,但在老闆充分的協助以及支持之下,一切圓滿進行、順利結束,也許無法保證與會人士一定收穫滿滿,但至少可以肯定賓主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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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學方面,也因為同事經驗分享以及和學生慢慢地熟悉,越來越得心應手,雖然每次備課都備得天荒地老,常常有生不如死之感,但在課堂上學生頻繁的回饋或是一些肯定,都讓我覺得自己當真是熱愛教學這份工作的。
最後就是暗無天日的論文寫作,這部分因為沒有牽涉到其他人,相對而言比較容易的,但是老闆三不五時提醒我這份論文,將會出版並放置於研究中心的圖書館中,也使得我不得不加把勁,盡我所能地把這篇學術論文寫得盡善盡美。
因此在最後的半個月,我過著除了進食、採買與睡眠之外就是寫作的生活,在這段日子我尋求論文寫作時間的極大化,早餐吃飽一點,中餐省略,晚餐則是微波冷凍食品,整整兩週過著與論文拼搏的日子,為了更能激勵我自己,我告訴自己若能夠在期限內完成論文,就犒賞自己去波蘭華沙尋訪蕭邦,因此就在蕭邦夜曲的鼓勵之下,我在兩週內完成了三十頁的論文,並且在回國的前五天不顧一切的衝了華沙,現在想起來還挺佩服自己玩樂的行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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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忙碌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特別的快,離別的時間很快就逼近了,老闆以及同事為我舉辦了一個小小的歡送會。
同事們十幾個人一起吃蛋糕喝咖啡,聊起我第一天到來的情景,大家一邊感嘆光陰似箭也充滿了依依不捨的情緒,這時候老闆在講完一堆垃圾話之後,搞蕾搜地送了我一個禮物。
同事們起鬨的要我立刻打開來瞧瞧。
打開一看,是一條非常具有紀念意義的隆德大學絲巾。
在歡送會的過程中,因為同事和老闆的溫情,甚至一度讓惆悵的情緒壓過了回家的喜悅,雖然只有相處短短的五個月,但在異鄉的我真切的感受到這群善良的人慷慨的給予我親切的幫助以及溫暖的友情。
尤其是我的老闆,他對我的工作任務要求很多,但在過程之中從來不吝嗇給我協助,他總是幽默風趣,從來沒有對我疾言厲色過,他與我分享待人接物的道理卻從不打高空、唱高調,他希望我不要因為女性的身份而束縛自己的表現,但若周圍環境有父權思想企圖干預我的時候,他總是第一個跳出來捍衛我的權益。
他提醒我亞洲女性—尤其是年輕的亞洲女性—很容易自我屈服在父權思想之下,而工作場所的男性常會利用這點擴大彼此之間的男女不平等,最簡單的例子就是在公司裡,若有客人來訪,男上司常會習慣支使女同事倒茶水而非男同事,而公司庶務性的工作也常落到女性的身上。
他的觀念促使我回想起在博班生涯,若是有會議,女學生常會自主性的去做一些細節性工作,譬如發送便當、替來賓倒茶水遞衛生紙、並且留意現場的人士是否有什麼其他需求,而男學生則很少有這種意識,這種情況可以說是我們從小被灌輸的一種女性貼心想法,但我老闆說「需要茶水/衛生紙/便當他們應該自己去取用,妳也是參與者,妳需要的是集中精神在會議上,而不是其他人的需求上。」
他常鼓勵我跳脫出性別窠臼,不要想著女性就該如何、男性就該如何,這樣兩性才能真正的達到平等與和諧。
歡送會後,卡爾跟真華邀約我至他們家晚餐,真華花了很大的功夫做了美味的晚餐以及甜點,在隆德的最後一頓惜別晚餐,我們三人從七點聊到快十二點才依依不捨的互道珍重。
乾杯!帶著滿滿的回憶以及溫暖的友誼,我的隆德任務就此圓滿結束。
最後...
下一個任務管你是什麼,儘管放馬過來吧!!
(但還是拜託一下,不要太難蛤~)
【蚊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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