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造萬物,各按其時成為美好,又將永生安置在世人心裡。
然而神從始至終的作為,人不能參透。
(傳道書3:11)
* * *
中午的休息時,他還是抽了今天的第四枝煙。拉開束緊脖子的領帶,對著天空用力的吐出一口氣,「真是累。做得半死,又常常被罵得像條狗,每天這樣拼命賺錢到底是為了什麼?」
神造萬物,各按其時成為美好,又將永生安置在世人心裡。
然而神從始至終的作為,人不能參透。
(傳道書3:11)
* * *
中午的休息時,他還是抽了今天的第四枝煙。拉開束緊脖子的領帶,對著天空用力的吐出一口氣,「真是累。做得半死,又常常被罵得像條狗,每天這樣拼命賺錢到底是為了什麼?」
在遠離戀愛後的第六年,她終於再度被愛神發現了。
那次她穿著輕便的到住處附近的7-11買瓶水,然而就在玻璃門叮咚一聲打開後,她看見了他,那個有著夏陽般炙熱微笑的男孩,他五官分明的臉龐堆滿著就要滿溢而出的燦爛微笑,在她措手不及的時候,愛神叮咚一聲,打開了她的心房。
剛進來大學的她,如初學會走路的小羚羊,在愛情的路上顛顛簸簸的前進,卻還有著嘗鮮興奮的心情,幾次聯誼的無疾而終,並沒有嚇退她撲向愛情的決心,她相信在這廣大的校園裡一定有屬於她的白馬王子正在等待著,一定是這樣的。
其實哪一個新鮮人不是這樣,掙脫了白衣黑衫的枷鎖,對於之前總只能在言情小說裡窺視的愛情面貌,當然是個個興奮的躍躍欲試,在網路上、在社團裡、在通識課堂中,這群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個個在心裡張望著,是他?還是她?在深怕錯過的相互的試探之中,每個人都在期待愛神的降臨。
好幾輛黃包車拉過濺起一汪汪的水漬,老周一手搭在額上阻擋著越來越大的雨滴,一面慌張的張望著有無空的黃包車,夜色像潮水一樣,默默之間已經撲天蓋地的襲來,街頭巷尾的霓虹燈取代了星星開始一閃一閃的召喚著人們。
就在此時,老周看到了對街的她,剎時視線有幾秒鐘無法順利的轉開,她穿著潔白的旗袍,漆黑的秀髮往後輕巧的梳成一個髻,露出細緻的頸,她察覺到老周的眼神,於是轉頭過來對他微微地頷首,仔仔細細的微笑起來。黃包車在老周跟前停下,他卻沒有理會,自顧自的往她走去,從此走進了上海繁華炫麗的夜生活。
谷齊手臂上有一個疤,顏色雖然略深老實說並不太明顯,不過表面卻有點凹凹凸凸,仔細看還真有點嚇人。因為這個疤的關係,不論天氣多熱,谷齊總是會穿著有袖子的衣服,不論是長袖、七分袖、五分袖、短袖,他都很樂意的嚐試。
谷齊每次出門前都會習慣性的拉拉袖子,好似這樣的動作可以讓他安心,確定那有點嚇人的疤是安全的被藏在沒有旁人眼光的掃描之下。但是打籃球的時候例外,沒有籃球隊的衣服是有袖子的,除非在練習的時候自己在籃球衣外再罩上一件T恤,但是這樣的做法未免太刻意,於是每次練籃球的時候,谷齊總是處在矛盾的感覺當中。到了比賽時刻更是得穿著正式球衣上場,這時候的谷齊便會更加不自在,原因只是因為他的的籃球打得很不錯的,每次的三步上籃或起身跳投,總是能如他所願的進球,當觀眾或是隊友為他喝采的時候,他總是覺得他手臂上的疤十分礙眼,好似人人都看到了那個疤,甚至他好似聽到別人在交頭接耳暗自的說:「唉呀!球打得這麼好可惜那個疤好嚇人啊!」
不知道從何時他開始喜歡上她的。
也許青澀的少年十五二十時,沒有愛情的點綴是太多蒼白,像每日穿在身上的卡其色制服,黃灰黃灰的顏色是校規制度下的代表,然而他總能在換上運動汗衫後,盡情的揮灑他的青春,汗水是免費的,眼淚也是免費的,所以他就算知道這可能沒有結果,還是這樣一頭栽入了愛情的領土。
他把銀白色的進口車停在目標地前,坐在駕駛座上摘下墨鏡,微微的轉頭往這家7-11望進去,櫃臺旁的果然站著那個清純甜美的小妞,昨天跟朋友聚會,他們不知道怎地麼突然就熱烈討論起來的那個美女。
「厚~超久沒有看到那麼棒的貨色了。」朋友A一邊說著還一邊摩拳擦掌。